第209章(2 / 3)
&esp;阿尘和安鹤:……
&esp;&esp;安鹤单手遮着脸,这才想起骨衔青伤她时,说的那句,“这样比较好解释”是什么意思。
&esp;&esp;“没事,别再关注我了。”安鹤戴上兜帽,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,赶紧转移话题:“其余受伤的人怎么样了?”
&esp;&esp;“闵禾稍微严重些,还在昏迷当中。”阿斯塔说,“除她之外,别的还行。我和薇薇安都是皮外伤,海狄和罗拉伤得重些,但两人手术后也脱离了危险。”
&esp;&esp;“那看来,我们还得休整个十来天才行。”
&esp;&esp;“嗯,只是那位姓言的奶奶好像也受了伤,她不愿意给队医治疗。”
&esp;&esp;越过阿斯塔的胳膊,安鹤看到远处骨衔青正和言琼待在一块儿,不知道在说什么话。
&esp;&esp;联想到贺栖桐和骨衔青的交谈,安鹤知晓言琼和骨衔青是一样的使徒身份,只是,言琼因为某些原因副作用严重,身上有血痂是常事。
&esp;&esp;可是言琼看上去好像并不在意,现在还是乐呵呵地笑,是个让人捉摸不透,又坚毅的老太。
&esp;&esp;安鹤转着药瓶:“如果有多余的止痛药就匀她一些。”
&esp;&esp;“可以。我们是得互相帮助。”阿斯塔并不像安鹤那样和骨衔青利益相关,所以,除了有些不爽学生和骨衔青之间的关系外,她并没有感受到骨衔青的威胁,倒是从这次战斗中得出了经验,这些人不团结一致互为后盾,她们根本走不出黑雾,到不了绿洲。
&esp;&esp;“噢对了,她们队里那个小不点也受了点伤,呛水后高烧不止。”
&esp;&esp;安鹤搜寻小不点的身影:“她也不让军医治疗吗?”
&esp;&esp;“那倒没有。”阿斯塔说,“她很乐意地接受了治疗,并且现在和英灵会某个士兵玩得很好。”
&esp;&esp;“怎么会?”安鹤哭笑不得,她可一路上都在留意队内的关系,之前小不点看英灵会的士兵,恨不得路过都踹上一脚。
&esp;&esp;“不好说,人们之间的关系本来就在流动。”
&esp;&esp;“她和谁玩得好?”
&esp;&esp;“那边,那个沉默寡言的大个子。听说不会游泳,还把小不点推到了岸上,呛了水,差点死了。要不是救过来,昨天就得丢到火堆里一起火化。”
&esp;&esp;阿斯塔回头看了一下远处:“小孩子,爱憎都来得快。”
&esp;&esp;倒也不是小孩子的缘故,安鹤发现,经历过危机的众人在逐渐朝彼此靠近,以便能够更快地配合和搭救对方。
&esp;&esp;不只是小不点,就连阿斯塔,也在留意闵禾的伤势,并且也相当坦然地接受了第一要塞队医的治疗。
&esp;&esp;一种隐晦的、绵绵不断的变化在众人之间流淌。
&esp;&esp;安鹤想,人们很难一同享福,但是一起吃过苦的人,好像无形中总会产生点什么连结。
&esp;&esp;欲望,爱意,恨意,在这里被无限放大,轰轰烈烈,热烈赤诚。
&esp;&esp;外边突然传来一声惊呼,贺莉跑进二号楼,面露喜悦:“你们快来看!”
&esp;&esp;“什么?”安鹤立刻爬起来,“有突发情况?”
&esp;&esp;“不是不是。出太阳了。”
&esp;&esp;贺莉口中的太阳并不是真正的太阳,只是萨洛文山脉的雨季走到尾端,黑雾上空的阴云散开了一些。
&esp;&esp;黑雾里根本看不见太阳,但是光线却比她们上山时明亮许多。
&esp;&esp;贺莉说,如果是在没有雾气的荒原上,这样的天气,是能看见一点太阳的,她可真想念在荒原上的日子。
&esp;&esp;所有人聚集在门口,或者湖边,戴着面罩昂着头,湖面上空的空隙很大,没了树叶的遮挡,视野很开阔。看久了,仿佛真的感受到一点细微的暖意。
&esp;&esp;片刻后,人们突然发现,一束白亮的太阳光照在湖面上,波光粼粼。
&esp;&esp;安鹤诧异了一会儿,后来才发现不是太阳光,是海狄。海狄缠着绷带打着手电,在捣鼓一个从五号楼捡出来的旧干燥机,金属反射了手电灯,一部分照向了湖面。
&esp;&esp;大家心知肚明,但是将错就错地大笑。
&esp;&esp;“太阳。”罗拉双手插兜站在二号楼门口,看着安鹤,抿着嘴微笑。
&esp;&esp;安鹤看到罗拉小声念了几个字,她反应了好一会儿,才发现罗拉的口型是——初升的太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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